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吾师吾徒(4)

作者:网站采编
关键词:
摘要:弟子与社会上三教九流、各色人等称兄道弟,来来往往,有时会领着莫名其妙的人来见我。 “非典”时,街上人流车流已断,编辑部却突然闯进二人,脸

弟子与社会上三教九流、各色人等称兄道弟,来来往往,有时会领着莫名其妙的人来见我。

“非典”时,街上人流车流已断,编辑部却突然闯进二人,脸戴口罩,手戴橡胶手套,脚上穿着橡胶水靴,直奔我来。同事陡然色变,以为我得了非典,防疫人员找上门来了。那两人走到我的桌前,摘下口罩,其中一人竟是弟子。弟子坐下没过五分钟原形毕露,口罩、手套丢进垃圾桶,嚷着要去喝酒。看那架势,别说是“非典”,就是出门就砍脑壳这顿酒都不能耽误。我想,他肯定又有稿费到账。这小子自称“酒徒”,腰包揣不得二两银子,有点儿钱就笑逐颜开地码人喝酒。弟子有着一种浓厚的“无产者”意识,有钱大家花,没钱时也希望别人能洗囊共享。

那天,两杯水酒下肚,弟子像蒙古摔跤手似的手舞足蹈地说,他领来的是个木匠,说是他的弟子。他的思维一向像特大的变焦镜头,随心所欲地拉来推去,哪怕天边的景物也能一下子收进来,我哪里跟得上他?尤其是酒后,他的思维是跳跃式的。不过,他让我思维跟不上的话,统统被我视为酒话,一笑了之,不置可否。

“我怎么没听说你当过木匠?”我问。

“老师,我不教他码家具,教他码字!”他认真地说,弟子从不跟我开玩笑。

我只见过木匠码家具,没见过木匠码字。木匠码的字会是什么效果?是否像桌椅板凳、衣柜茶几那么板板正正?

几个月后,他又领木匠来见我,递上一张报纸,上面有木匠码的字——“本报记者陈XX”,木匠已被《生活报》聘为记者。

“老师,怎么样?我把木匠培养成了记者。”弟子得意地说。

“你最好还能把记者培养成木匠。”我对他说。

在都市,弟子像匹荒原的狼行走在钢筋水泥的森林,他不想改变自己。他的野性也许就是他那旺盛的生命力,这决定他难以变成像狗那样的宠物。他喜欢厮杀格斗,有血性的事。好几次,弟子酒后问道:

“老师,你想打谁?你说打谁我就打谁!”那种厮杀的欲望在他血管里奔涌着,难以自持。

“打谁?打谁都犯法。你要手痒就打老师好了,只有打老师没麻烦。”弟子笑了,笑得像个孩子。

有时,我的拘谨也会被弟子的不羁剪断。一年盛夏,我被弟子拽去喝酒。那天弟子一个劲儿码人,每人过来都要先敬我两杯,喝来喝去就有点多了。酒后,我和弟子在一家金店门口的台阶坐下。神智像断断续续的片头,有一段没一段的;听到的话也像被剪辑得乱七八糟的配音,断断续续的。突然发现太阳汗流浃背地坐在我的对面,飘来飘去的话不知是太阳说的,还是弟子说的。也许谁都没说,是我在说;也许我也没说,大家都在沉默坐着,但绝无尴尬。突然,弟子变得像阳光似的白花花的一片。似乎有人说一句:“别这样,你赶快变回来,要不太阳下山了,你就掉进太平洋了。”

最后,不知是太阳先走的,还是我先走的,也不知分手时我们都说了什么。醒来时,我在床上,记忆是一筐碎屑底片,越渴望越拼接不上。电话响了:“老师,我被记者拍照了,说要登在报上。”弟子说。

“你是见义勇为了,还是又打人?”惺忪的思维还懒散着。

“不是。”弟子解释说,在我们坐在金店门口时,他感到内热,脱去T 恤。有人拍拍他,说要给他拍张照。他半醉半醒地说:“好好,那我穿上衣服。”那人说,“不用,我是报社的记者,我们想发一组街头‘膀爷’的照片……”后边怎么样,弟子说不清了。

“老师,我一介粗野之人,不怕上报。可是,老师您坐在我旁边呢,要是把您跟‘膀爷’登在报纸上,那就麻烦了。不行,我得把这事摆平。”他焦急地说。

“没关系,我看到那份报纸就说,唉,这‘膀爷’旁边的那个人怎么这么像我呢?”我笑道。可是,放下电话,心却不由地紧张起来,那些日子上班先翻报纸,连翻两周,不知是弟子把事摆平了,还是报社取消了这一策划,或者那不过是弟子的幻觉,总之没在报上见到我和弟子的照片。

虚惊过后,我深为自责,我哪里是他的老师,除了跟他讲些酒话、醉话、废话和无聊话,教过他什么?再这样下去,我不就成了酒徒?

此后,我和弟子喝酒少了,谈书论作多了,探讨有关做人的话题多了。

自由撰稿人大都不讲规矩和信用的,常常是一稿十投八投,可是他们与弟子相比可谓小巫见大巫,弟子是一稿百投千投。但弟子给我的稿却是首发稿,从来没给我找过麻烦。对他的稿子,我都尽己所能,多给他做点稿费。他生存得很不容易,一支笔支撑着一家人的生活。

文章来源:《齐齐哈尔大学学报(自然科学版)》 网址: http://www.qqhedxxb.cn/qikandaodu/2021/0304/540.html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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